顾沫.

花之诗 芥川龙之介梦文)注意避雷

  梗:花吐症


  在战场上,他昏过去了。冥冥之济,总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。尖锐的嘶叫,炮火的轰鸣逐渐掩埋那声音。


  他最后一句话,是用沙哑的、灌满血腥味的喉咙发出的微弱:“yu……me。”


  不知多久,他醒了,感知到脑袋上被人用一圈圈的绷带缠上了。坐起身来,头还挺痛。风将洁白的窗帘吹起来,飘洋在温暖之中。床边的小桌上放着花瓶,插着几束雏菊,也在风中摇曳着。


  “这是哪来着……”他警觉起来,警觉地迷茫,刚才发生了什么……?头一痛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自己曾是个什么样的人?生活在哪?一直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是谁?


  半小时,门被推开,进来的男人眼睛缠着绷带,黑西装和风衣贴合地恰好。“醒了啊。”


  “这里是哪?”他几乎要站起来:“你又是谁?”凭借肌肉记忆,他摆出战斗的姿态。


  “太宰治。”进来的男人不慌不忙,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: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在这修养,室外有田野。家具、用品如有需要,就和每天到来的保安说就好。”丢下一席话,他站起身,走出。


  “不要想你的过去。”这是最后一句。


  他起初不适应。将花瓶砸个粉碎,将花园中种子架子砸烂,推翻椅子……他虽不讨厌这孤独感,却渴望知道自己是谁,来自什么地方,现在要去哪里。像困兽,困在这永远微风的温暖中。


  逐渐,他放弃了,亦或是习惯了这里无趣的生活。他开始写诗。叹咏花海千层万浪、聆听百灵鸟水晶音流、感慨山水、秋霜落叶……写电视上看见的人间冷暖、写梦见的枪林弹雨、写心中感慨。他又是孤独的旅者。在漫无边际的花海中旅行,漫无边际,漫无目的,又有些恐惧。他甚至认为,他走不到尽头,生活也没有尽头。


  他的诗不曾叹咏爱情。但他曾时常梦见过一个女孩,总是背对着他。当他接近她,她总是摇手,跑开。唯一一次接近,是他开始接受这个安逸之地的开始。


  “好好活下去啊!”女孩转头,风将她的头发扬起,遮住五官。“不必明白……”模糊的碎片使他的大脑凌乱。他只是隐约看见她在流泪。


  “谁?”还没等风散,女孩便消失不见


  从那之后,他的身体有些不适,时常猛烈咳嗽,吐出些花瓣,是雏菊,花海中怒放的那种。


  太宰治在之后的一年中来过了一次。他对太宰说明情况。太宰摇头,将医生请来……


  爱人。医生走后,他默默思考。爱情是什么他并不明白,他对那些造作的爱情剧并无兴趣,他写出文字批判过爱,“爱无实,止与华乱,携来祸患,莫福止嫣。”他也想不出他爱谁,接触过什么人。那个黑衣高冷男?不可能,他之前为了出去差点和他打了一架。还有谁?


  女孩再次出现在梦中,依旧流着泪,泪痕累累,在她的脸颊上。他不解。


  他逐渐走不动路了,骨瘦如柴。再也无法在花海中傲游。只能躺在床上,但他真的渴望明白他到底爱谁,她又是谁,渴望得要疯掉了。吐出的花瓣愈来愈多,有时铺满整张床。清香味袭来,他明白,死期将至。他此生不记挂他写作的那几本诗集,愿望只有走到花海的尽头。


  这天清晨,太宰来了,准备了轮椅,推着他在花海里走。天色微启,直到烈阳当空,再到夕阳欲垂,他们到了。花海的尽头——从大门笔直向外走的尽头。


  “看看她吧。”太宰转身。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块坟墓。上面落满了青苔,杂草却没有。顾沫.ゆめ.ileno简单的三个代号,掩盖了一个人炽热的一生。


  他明白这是谁。前曲、伸手抚摸着冰凉的石头,却抚摸不到她温热的身躯。他用额头靠在上边,猛然地开始咳嗽,这次咳嗽更加剧烈,在墓碑上洒满了雏菊,香气四溢。


  “好了吗?”半晌,太宰不耐烦地转身问。“在下再也不想走了。”“嗯。”太宰治拿出纸条,递给他,又将他抱起,让他背靠着墓碑坐下。


  最后一朵雏菊应声而落,他也没了呼吸。夕阳撒在苍白的脸颊上。


  “我们生来一样,生于暗,不知何从,不知所去。是野犬,行于孤独的花海中。在黑夜,用舌头舔舐对方的伤口,用体温温暖对方。我死于暗,但愿你被光笼罩。我的爱人。”


  说着这么憎恶爱情,还不是因爱而死了吗?芥川君。


  “不知君何在?但闻雏菊醉。思如暮雨,朦胧今何处?”


ps:来lof存一下之前的文文)之前21年的初稿直发。我真的不会写。

评论

热度(9)